第124章 瘋子與敗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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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4章 瘋子與敗類
在黑市下完訂單後, 姚柒柒確認系統進度條仍舊停在98%，才肯乘坐星船離開M07星。在離開前，她特意對白隋三等人叮囑：“造好東西直接送到首都星, 我留好地址了, 一定要確保東西完好。”
星幣教眾人自然是無不答應。
隨後，他們不免又擔憂地問她是不是會牽扯到危險裏, 畢竟“完全斷網”在如今的時代聽起來是很嚇人的事情。送行時，老李的身影更是仿佛蒼老了一倍, 無奈地說：“大姐頭, 我們很快就要去地上開新產品發布會，你可一定要來啊。”
“還有, 你這麽年輕, 不多當幾年老大怎麽行？我可不認白隋三那個白毛鬼。”他壞心眼地強調。
白隋三炸毛：“餵！”
姚柒柒不由失笑。她想了想, 終於摘下自己那副科技面具，認真回答：“我會的。”
畢竟……她還有好多錢要賺, 對吧？未來還長著呢！
剩下的送別語和情深義重的囑托, 姚柒柒扭捏地都假裝沒聽見, 戴回面具飛一般溜進了黑市中, 身影漸行漸遠。星幣教眾人看著，不由嘆氣。
白隋三心累地揉了揉太陽穴，晃晃腦袋, 轉身道：“得了，都回去吧。”
“老大發令了，我們就得好好完成任務。”他掂了掂記滿要求的小本子，意味深長地挑眉, “本周的委托案件減半，把人力調去研發。”
“還有, 我親自監督。”
——港口處，星船緩緩啟航，離開了M07星球。
姚柒柒捂了捂還有些發燙的臉，努力平覆。無論如何，熱情和真心的喜愛總讓人招架不來，她還需要時間去適應。
“您的果汁~請拿好喲。”
少女擡頭，對遞來果汁的智能機器人道了聲謝，於是得到對方愉快的“^-^”表情回覆。可愛的小機器人圓頭圓腦地晃了晃，又繼續工作去了。
姚柒柒不動神色地掃視了一圈星船內部：刷著星網的乘客、自動調節溫度的感應系統、智能服務機器人、還有待機的醫療艙與娛樂室……到處是科技的痕跡。
她端著飲料杯，看向光腦上的最新頭條：
#邊境恢覆安寧？一起來看陛下的最新講話！（鏈接）#
點開新聞，映入眼簾的便是帝國現任國君的演講照片。五十多歲的男人，擁有與蘭斯一致的發色與眼型，只是少年的五官更柔和，而國君渾身散發的威壓難以遮掩。男人的左臉處有一道傷疤，是早年上戰場留下的痕跡。
……雖然據蘭斯說，是因為“顯得很有男子氣概”才故意留下的。
與此同時，遠在首都星辦公的國君陛下打了個噴嚏，敏銳地望向自己的兒子，警覺道：“我感覺有人在說我的壞話。”
蘭斯冷漠地瀏覽文書，眼也不擡：“岔開話題也不能改變您被母後罰去書房睡覺的事實，我不會替您求情的。”
“順帶一提，母後只會讓您跪搓衣板，不會背地裏罵您。”
“嘶，臭小子！”國君陛下大破防，“這是你母後對我的愛，你懂什麽？書房怎麽了，書房很好啊！”
蘭斯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：“嗯。”
“你小子這樣是追不到女朋友的！”
“不好意思，我追到了。”少年忽然挺直了腰背。
“你……嗯？？？”
國君陛下呆住了，國君陛下沈思了，國君陛下開始撓頭，盡失大男子本色。過了一小會兒，他默默推開文書，臉上多了分對兒子的敬佩。
畢竟他追王後，用了足足3年。
“展開說說。”男人假笑著拿起了茶水，把公務暫時丟到腦後。所幸這些工作不急著做，聊兩句不要緊。
被拉來當壯丁的凱裏：“……”
聽著大哥和父皇的對話，三皇子殿下忍不住疲憊地捂住了臉，他又瞅一眼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文件，低下頭幽幽地想：二哥，你來帶我走吧，求你了。
我想去開機甲，不想在這裏聽家庭八卦和打工誒。
——坐在星船上的姚柒柒並不知道皇宮的故事。她迅速刷完新聞，當場提取出文章要點：1、邊境的蟲族已經被全數擊退，沒有殘餘；2、部分用於研究的蟲族正在運送中，將在兩日後關押成功；3、軍民安撫工作正在進行中，帝國各方面很快就會恢覆正常。
是由戰時狀態向非戰時狀態轉化的聲明。
姚柒柒擰眉琢磨了一會兒，看見眼角的進度忽地跳到99%，並且多出了一個小數點，後面的數字勻速增長。
按照增長速度來看，約莫兩天時間就會抵達100%。
她恍然：這和新聞中的要點正好能對上。果然，系統任務進度條與戰事、蟲族緊密相關。當實驗體蟲族也被順利關押完畢，蟲族就真的沒有任何翻身可能性了。
不過，兩天啊……少女若有所思地抿了口果汁。
然後，她苦哈哈地笑臉緊皺，這才發現飲料是100%純柚子汁，超級酸的那種。
姚柒柒郁悶完，才在名為【四口之家】的群聊裏發送了一條消息：
【上學的妹：滴滴，兩天後請求支援，首都星荒漠樂園廣場見面。】
【擺設的爸：收到。柒柒你放心，我把爺爺的裝備偷出來了，保證好使，安全性杠杠的！】
【冷漠的媽：收到，我的拳頭已經準備就緒。】
【破碎的他：收到。】
【破損的他：但我想問，我們一定要這樣備註嗎？】
其他三人秒回：【當然了！（大拇指）】
蘭斯：“……”
算了，你們開心就好。
****
最終四個人約定在12月9日的下午3點見面。
這是個晴朗的冬日，首都星還沒有下過雪，地面幹凈卻也空蕩蕩的，連行人都瞧不見幾個。
在約定時間之前，姚柒柒便早早趕到了約定的廣場。
托大皇子的福，他們暫時包下了這座樂園，不會有其他人來幹擾或被牽連。由於姚柒柒提前隱晦地說明過“這是場危險的游戲”，所以蘭斯連工作人員都沒留下，把廣場清理得徹底。
姚柒柒抱了杯熱飲，坐在廣場長椅上等待。
2點整，她眼角的數字走向圓滿：
【任務結算中（100%）】
【結算完畢。】
那一刻，煩擾了少女很久的“結算失敗”提示音正式消散，取而代之的是輔助系統尖銳刻板的播報：
【您好，親愛的反派小姐。系統檢測到存活態蟲母，判定任務成功；同時，檢測到您已完成3次任務，發放任務獎勵：命令權*1。】
3次任務兌換1次命令權，從來沒有標明只能兌換一回。
【其它獎勵結算中……結、結算算。】那道聲音卡頓了一下，【檢測到世界未被毀滅，世界能量提取0.7%，低於合格標準。】
【再次確認……】
剎那間，原本還算平靜的機械音調高了音量，甚至帶上些驚慌失措的意味：
【警告！反派任務失敗！反派任務失敗！！】
【任務挽回概率為0.003%，小世界已被放棄，系統判定完畢，請系統007號盡快開啟毀滅模式！】
輔助系統刺耳地喊叫道：【根據總部指令，請系統007號盡快開啟毀滅模式！】
經歷過半個多月的耳膜折磨，姚柒柒更加受不了這尖聲刺激，她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痛苦，但很快被壓制下去。
少女不再忍耐，呼喚道：
“大師，我們聊聊！”
——
虛擬空間內，一直躲在角落麻痹自己的光球抖了抖。
它不安地探頭觀望，又立刻被輔助系統布滿空間的紅字警告嚇得縮了回去，直到姚柒柒再三呼喚，系統才忐忑地出聲示弱：【……等等，我不會殺你的。】
它感受到自己強烈的不安與茫然，聲音都在發顫。
誰知，宿主看起來並不意外，語氣平和地對它道：“我知道你不會。”
她好像並不生氣。
系統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會兒，才試探地鉆出來，討好般詢問：【我們是朋友，不用鬧死鬧活的，對、對不對？】
它很心虛，而為了補充底氣，便難免說起許多過往，把自己的事跡美化重提。姚柒柒始終安分地聽著，不插嘴，也不反駁，似乎沒什麽想法。
聽完系統的辯解，過了半分鐘，她才道：“所以，你不想開啟毀滅模式。”
【對！】系統連忙肯定，【我們一起活下去吧！你看，我還能給你當當搜索引擎，陪你聊天逗樂，解解悶，我也很有用的，不是嗎？】
它緊張地等了一會兒，已經在腦海裏開始臆想一人一統和諧共處的畫面。它越是害怕，越要通過假想來安慰自己，否則這鮮紅的虛擬空間就徹底成了鬼屋。
系統正期待著，卻聽姚柒柒回答——
“不對。”
她在廣場中心站定，仰望天空。蕭瑟的冬日吹涼了松柏，讓針葉也染上青白的寒意，暈染淡色的日光灑遍四野，萬物似乎枯敗。冷風把手凍得有些泛紅，指尖便觸碰臉頰，使涼意交疊。
少女暖了暖手，緩緩開口：“不是這樣的。”
她合眼道來：
“你有自己的思想，就註定會影響我、幹擾我；”
“你永遠可能反悔，在某個瞬間拉著我共赴黃泉，而我來不及反應；”
“你也許會聯系到其他的壞人，繼續作惡，而我就成了你的共犯。”
“還有……”
姚柒柒心情覆雜地說：“善惡終有報，天道好輪回。”
“大師，你對我有恩，卻也罪不可赦。”
所以，我們不如就用最直接的方法來結束這一切，對你我都公平。
系統內心的雷達狂響不已，它噌地跳了起來，驚恐地質問：【姚柒柒，你別嚇我！你到底想做什麽？】
被質問者握緊拳頭，深吸了一口氣。她看向樂園內醒目的大鐘表，上面正顯示14時17分。
冬日的風拂過，於是它聽見那道清脆的聲音說：“大師，我要動用命令權。”
她伸出手抓握太陽的影子，冷靜而堅定地揚起笑容：
“請你——用盡全力殺死我！”
【——滴滴！滴滴！！】
【警告！反派任務失敗，小世界已被放棄！系統007申請開啟毀滅模式！】
【毀滅模式已開啟，能量轉化中……】
【親愛的反派宿主，感謝您一直以來的配合。但很可惜，“順我者昌、逆我者亡”，您選錯了道路。】
【諸事不宜，祝您晚安。】
隨後，腦中響起系統自暴自棄的大笑：【好啊！我是敗類，你是瘋子！】
【親愛的，我們就該一起下地獄！！！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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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後，他們不免又擔憂地問她是不是會牽扯到危險裏, 畢竟“完全斷網”在如今的時代聽起來是很嚇人的事情。送行時，老李的身影更是仿佛蒼老了一倍, 無奈地說：“大姐頭, 我們很快就要去地上開新產品發布會，你可一定要來啊。”
“還有, 你這麽年輕, 不多當幾年老大怎麽行？我可不認白隋三那個白毛鬼。”他壞心眼地強調。
白隋三炸毛：“餵！”
姚柒柒不由失笑。她想了想, 終於摘下自己那副科技面具，認真回答：“我會的。”
畢竟……她還有好多錢要賺, 對吧？未來還長著呢！
剩下的送別語和情深義重的囑托, 姚柒柒扭捏地都假裝沒聽見, 戴回面具飛一般溜進了黑市中, 身影漸行漸遠。星幣教眾人看著，不由嘆氣。
白隋三心累地揉了揉太陽穴，晃晃腦袋, 轉身道：“得了，都回去吧。”
“老大發令了，我們就得好好完成任務。”他掂了掂記滿要求的小本子，意味深長地挑眉, “本周的委托案件減半，把人力調去研發。”
“還有, 我親自監督。”
——港口處，星船緩緩啟航，離開了M07星球。
姚柒柒捂了捂還有些發燙的臉，努力平覆。無論如何，熱情和真心的喜愛總讓人招架不來，她還需要時間去適應。
“您的果汁~請拿好喲。”
少女擡頭，對遞來果汁的智能機器人道了聲謝，於是得到對方愉快的“^-^”表情回覆。可愛的小機器人圓頭圓腦地晃了晃，又繼續工作去了。
姚柒柒不動神色地掃視了一圈星船內部：刷著星網的乘客、自動調節溫度的感應系統、智能服務機器人、還有待機的醫療艙與娛樂室……到處是科技的痕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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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雖然據蘭斯說，是因為“顯得很有男子氣概”才故意留下的。
與此同時，遠在首都星辦公的國君陛下打了個噴嚏，敏銳地望向自己的兒子，警覺道：“我感覺有人在說我的壞話。”
蘭斯冷漠地瀏覽文書，眼也不擡：“岔開話題也不能改變您被母後罰去書房睡覺的事實，我不會替您求情的。”
“順帶一提，母後只會讓您跪搓衣板，不會背地裏罵您。”
“嘶，臭小子！”國君陛下大破防，“這是你母後對我的愛，你懂什麽？書房怎麽了，書房很好啊！”
蘭斯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：“嗯。”
“你小子這樣是追不到女朋友的！”
“不好意思，我追到了。”少年忽然挺直了腰背。
“你……嗯？？？”
國君陛下呆住了，國君陛下沈思了，國君陛下開始撓頭，盡失大男子本色。過了一小會兒，他默默推開文書，臉上多了分對兒子的敬佩。
畢竟他追王後，用了足足3年。
“展開說說。”男人假笑著拿起了茶水，把公務暫時丟到腦後。所幸這些工作不急著做，聊兩句不要緊。
被拉來當壯丁的凱裏：“……”
聽著大哥和父皇的對話，三皇子殿下忍不住疲憊地捂住了臉，他又瞅一眼桌子上堆積如山的文件，低下頭幽幽地想：二哥，你來帶我走吧，求你了。
我想去開機甲，不想在這裏聽家庭八卦和打工誒。
——坐在星船上的姚柒柒並不知道皇宮的故事。她迅速刷完新聞，當場提取出文章要點：1、邊境的蟲族已經被全數擊退，沒有殘餘；2、部分用於研究的蟲族正在運送中，將在兩日後關押成功；3、軍民安撫工作正在進行中，帝國各方面很快就會恢覆正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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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，兩天啊……少女若有所思地抿了口果汁。
然後，她苦哈哈地笑臉緊皺，這才發現飲料是100%純柚子汁，超級酸的那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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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破碎的他：收到。】
【破損的他：但我想問，我們一定要這樣備註嗎？】
其他三人秒回：【當然了！（大拇指）】
蘭斯：“……”
算了，你們開心就好。
****
最終四個人約定在12月9日的下午3點見面。
這是個晴朗的冬日，首都星還沒有下過雪，地面幹凈卻也空蕩蕩的，連行人都瞧不見幾個。
在約定時間之前，姚柒柒便早早趕到了約定的廣場。
托大皇子的福，他們暫時包下了這座樂園，不會有其他人來幹擾或被牽連。由於姚柒柒提前隱晦地說明過“這是場危險的游戲”，所以蘭斯連工作人員都沒留下，把廣場清理得徹底。
姚柒柒抱了杯熱飲，坐在廣場長椅上等待。
2點整，她眼角的數字走向圓滿：
【任務結算中（100%）】
【結算完畢。】
那一刻，煩擾了少女很久的“結算失敗”提示音正式消散，取而代之的是輔助系統尖銳刻板的播報：
【您好，親愛的反派小姐。系統檢測到存活態蟲母，判定任務成功；同時，檢測到您已完成3次任務，發放任務獎勵：命令權*1。】
3次任務兌換1次命令權，從來沒有標明只能兌換一回。
【其它獎勵結算中……結、結算算。】那道聲音卡頓了一下，【檢測到世界未被毀滅，世界能量提取0.7%，低於合格標準。】
【再次確認……】
剎那間，原本還算平靜的機械音調高了音量，甚至帶上些驚慌失措的意味：
【警告！反派任務失敗！反派任務失敗！！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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虛擬空間內，一直躲在角落麻痹自己的光球抖了抖。
它不安地探頭觀望，又立刻被輔助系統布滿空間的紅字警告嚇得縮了回去，直到姚柒柒再三呼喚，系統才忐忑地出聲示弱：【……等等，我不會殺你的。】
它感受到自己強烈的不安與茫然，聲音都在發顫。
誰知，宿主看起來並不意外，語氣平和地對它道：“我知道你不會。”
她好像並不生氣。
系統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會兒，才試探地鉆出來，討好般詢問：【我們是朋友，不用鬧死鬧活的，對、對不對？】
它很心虛，而為了補充底氣，便難免說起許多過往，把自己的事跡美化重提。姚柒柒始終安分地聽著，不插嘴，也不反駁，似乎沒什麽想法。
聽完系統的辯解，過了半分鐘，她才道：“所以，你不想開啟毀滅模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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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緊張地等了一會兒，已經在腦海裏開始臆想一人一統和諧共處的畫面。它越是害怕，越要通過假想來安慰自己，否則這鮮紅的虛擬空間就徹底成了鬼屋。
系統正期待著，卻聽姚柒柒回答——
“不對。”
她在廣場中心站定，仰望天空。蕭瑟的冬日吹涼了松柏，讓針葉也染上青白的寒意，暈染淡色的日光灑遍四野，萬物似乎枯敗。冷風把手凍得有些泛紅，指尖便觸碰臉頰，使涼意交疊。
少女暖了暖手，緩緩開口：“不是這樣的。”
她合眼道來：
“你有自己的思想，就註定會影響我、幹擾我；”
“你永遠可能反悔，在某個瞬間拉著我共赴黃泉，而我來不及反應；”
“你也許會聯系到其他的壞人，繼續作惡，而我就成了你的共犯。”
“還有……”
姚柒柒心情覆雜地說：“善惡終有報，天道好輪回。”
“大師，你對我有恩，卻也罪不可赦。”
所以，我們不如就用最直接的方法來結束這一切，對你我都公平。
系統內心的雷達狂響不已，它噌地跳了起來，驚恐地質問：【姚柒柒，你別嚇我！你到底想做什麽？】
被質問者握緊拳頭，深吸了一口氣。她看向樂園內醒目的大鐘表，上面正顯示14時17分。
冬日的風拂過，於是它聽見那道清脆的聲音說：“大師，我要動用命令權。”
她伸出手抓握太陽的影子，冷靜而堅定地揚起笑容：
“請你——用盡全力殺死我！”
【——滴滴！滴滴！！】
【警告！反派任務失敗，小世界已被放棄！系統007申請開啟毀滅模式！】
【毀滅模式已開啟，能量轉化中……】
【親愛的反派宿主，感謝您一直以來的配合。但很可惜，“順我者昌、逆我者亡”，您選錯了道路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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